鱼羊

※OOC
※日常
※最近老待在医院，所以只有这种脑洞了。
※我就觉得想哥超苏超苏超苏，不信你去看想哥看星星的表情

   不会有比地狱更黑暗的地方。
   再深的地狱里也有狂风和温度。
   哪怕是苟活于地狱之人，也会遇上身体的病痛。

   “所以，真的是发烧了吗？”
   影山瞬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护士，时而低头看一眼刚在手臂下的温度计确定自己没看错。
   醒目鲜艳的红色液体膨胀到一个恰好的位置，与零点五一格的刻度线持平。
   三十九度五。
   “病人请躺好，请配合治疗。”
   回应他的是护士小姐冷漠公式的话语和示意躺下的手势。
   有点像在说“你这样的病人我见多了”。
   “可是……”
   影山瞬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大约就是往日他们兄弟二人总挂在嘴边的“黑暗”“地狱”“无所畏惧”之类的字眼——总之是要表达一下他对生病的质疑，然而比他发自内心的话更快的是矢车想伸出的手，兄长的手掌强硬地按在了瞬的肩膀上，把他整个上半身压回到了病床上。
    再次相遇之后就变得又轻又沉的那个声音在他耳边掠过。
    “躺好。”
    来自兄长的嘱咐击中了影山瞬，他在护士略有波动的视线里乖巧地服从了这个命令。
    浑身无力的发烧者服服帖帖地摊在了白色的被单上，老式水银温度计上记录的那个数据也突然找回了存在感，持续的闷热从眼睛额头后面头颅里面冒出来，顺着血管的流动乱窜，无限传播的高温却不曾因为感受面积的扩散而稍有溃减。
    有一点寒光。
    以前是zact成员之一，THE BEE的使用者之一，如今也是身处地狱中与异虫战斗的假面骑士之一，虽然一系列的之一让以前的影山瞬无比在意生气，但能够成为这个之一他自然也有着过人的素质。
    烧得脑子一片昏沉的意识还是能判断那是针尖，看光的样子，不是在最顶合拢成点的细针，而留孔管的输液针。
    ——不，医院里也只可能有输液用的吧，就算是能穿刺的针，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过毫无威胁。
    生病的典型症状，便是无法自控，他已经认知到靠近的其实是什么，身体却相反的做出了对伤害的防御反应。
    “瞬。”
    兄长，在呼唤我。
    想闪躲的手被矢车想紧紧握住，一阵被温暖烘出的冰冷包裹了整个手腕。
    稍微，有一点痛啊。
    比手腕的触感更甚的凉意涌进身体脉络里，一面是被刺激到想蜷缩成一团的下意识，一面是每个角落依旧不停散发的高温。
    两股势力相互撞击，把原本就涣散的意识搅动成一团浆糊。
    迷迷糊糊间影山看见护士靠近矢车想好像说了什么，然后面上比护士还冷硬的想小心地扯了一把被子，让这团柔软至少能覆盖在病人身上。
    护士应该是走了，模糊的视线里缺少了这个粉色的影子，最普通的医院一层楼也有数十个病房，影山瞬的点滴挂好了，还有一个能阻止病人闹情绪的家属陪同，她理所当然地要去照看其他人。
     医生和护士都很理智，没有哪个病人是特殊的存在，每个被病痛折磨的人都被他们一视同仁。
     所以病人也格外需要陪护，需要一个不用职业的目光看着自己，而是真心关切的人。
     需要一个与之对视就仿佛痊愈的人。
     病愈之后苏醒，他会在病床边看见的身影。
     这个瞬间，影山瞬知道矢车想就是如此。

     “恢复情况不错，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在每个病房都走过一轮的护士第二遍巡查到影山瞬的病房。
     “不过真是不小心，居然不知道自己发这么高的烧，再恶化下去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年头四十度已经够死人啦。
     护士滑动着圆珠笔尖端的滚轮，写下刚才观察的情况，一笔一划进行时，突然随意地问了一句。
     “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矢车想歪头看着身侧的睡颜，长叹了一口气。
     “我是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