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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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始】礼物

剑始剑无差,说是剑始文其实有点不像。

天音婚礼设定。

说起来我思考过很久十年后剑始之间想见面超想见面的心思,然后觉得打电话也好见面也好,这两个人肯定是不见面的时候想的要死,一旦靠近了反而会突然换位思考即刻冷静觉得抱歉然后不见面的那种。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留意和无意都让分秒的步伐变得坚定,扳着指头的数数渐渐变成手忙脚乱的乱七八糟。

已经十年了。

栗原太太仍然是温和知性的模样,但皱纹还是不可避免的爬上了她的额头,所有客人都会在她露出笑容时称赞她保养得当犹如当年,浑身淡雅的气质总让人注意不到那些瑕疵,然而别人越是这样说,越让旁观者感觉到了人类必定命运之中,所谓衰老为何物。

今天也是重复的赞美话语,甚至更多一些,因为比起温馨的咖啡馆里那些经年的常客,在此时此刻见证过栗原遥香年轻貌美的人要更多,他们也有不少人确实只有那时候的回忆,直到来到草坪旁看见一身白衣的栗原太太才对脑海中的印象进行了刷新。

而这些人中又有一部分光临过咖啡馆,或是在十年前时候遇见过出行的栗原一家人,于是赞叹寒暄完毕,他们的目光又转到了栗原遥香右手边的男子。

在回忆里可以发掘出这个样貌的主人,困难在于过于久远,容易在于眼前的人和过去的回忆里几乎没有分毫差距。

这点几乎,是软化下来,乌黑明亮如星夜却终于能窥见情绪的双眼,是悄然变化,由刻板冷漠的线条走向略有弧度的嘴角。

当年站在栗原母女身侧,仿佛有结界隔绝身处彼此两岸,无法理解沟通,让人不敢开口的青年,如今依旧是一身难以揣测的气息。

但至少能知道他为此刻的盛宴感到开心。

“这是……相川君?”

如果是十年前,相川始大概只会点点头,因为对这句话而言,他的理解仅停留在字面意义,而他的回应也不过是肯定自己就是相川始没错这个层面而已。十年后的问句,多多少少把问者想要继续话题,展开一段回忆和新的认识的意图传达到了,但令人失望的是,相川始仍然选择点头回应。

哪怕青年已经含着微笑了。

相川始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又为什么点头。

他当然在十年中一步一步走向人类,也在十年间学会了太多人类特有的空气观察方法,较于当年的不明白,现在的相川始因为另一种情绪而点头。

成长之后,他也是一个不健谈的家伙。人群中善意和恶意总是波动起伏,占据着各自的位置。他步入人世首先接收到的是从天音父亲的嘱托开始到咖啡馆日常的氛围这一系列的美好,再后面,是与undead战斗中注定相遇的那些人,无论如何他依然看见了橘朔也由懦弱到坚定的转变,上城睦月慢慢找到自己褪去幼稚和偏激的过程,还有剑崎,一如既往的固执和信任,伟大又自私的远行和牺牲。从前的相遇像是一本造物主精心修订好了的图册,偶然又刻意的把人类温暖的一面在他眼前一点点铺开,无声的诱导着他产生必然的愿望。

但是人类还是两面多面的生物,比起joker只留下本能杀伐的一面,总是既精彩,更复杂。

相川始憧憬人类,甘心保护人类,最后却开始生出微弱的抵抗。并不是来自joker,而是人类之心对人类的拒绝。

好的东西,坏的东西,都有那才是人类,或许他已经合格了,但又与人这样契合的——想要极力去否认不好的东西。


“阿始!”褪去女孩软糯的声线,少女青涩的嗓音,不知不觉间固定在清亮的声音跳跃着靠近。

天音跑起来很快,她以前在中学里拿校运会名次的实力一点也没有消失,即使重重枷锁加身也一样轻盈矫捷。

说是枷锁未免太过,对这个在奔跑过来的人而言,由最爱的母亲,不解风情的大哥哥和没个正形的舅舅三人组分别依靠爱,摄影艺术直觉和文学素质一起纠结了大半年才做出决定的这一身——珍珠堆砌细丝连接串成花朵盛放头饰,珠花后悄然垂下随风婉转的头纱,刺绣暗纹白绸流光依附在女性身躯上宛若天成的长裙,再加上虎太郎和相川始一人负责一只,单膝跪地,小心翼翼亲手为她穿好的水晶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婚纱了,仿佛实现了天音小时候无数次想要变成公主的愿望。

还有那个在场地另一边被围住过来不得的,即将从亲人这接过一切,牵起自己双手的青年……天音知道她已经是一位幸福的公主了。

“你们还没商量好吗?马上就要开始了呀!”天音提着裙子,绕着相川始和虎太郎走来走去,脸上淡淡的红晕不只是沉浸想象还是太过焦急,“特别是你,虎太郎,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件事!”

“这怎么能怪我呢,小天音。按道理不就应该是舅舅我来负责吗?合情合理啊!”虎太郎已经放弃强调自己是长辈的话了,十年里都没有任何成果的申明放在小外甥女兴致超高的时刻肯定也是无用的。

“明明我和阿始说好了他来挽着我的手的!说起来阿始就是爸爸的代表不是吗?”天音哼了一声,拉住相川始的手腕。

本身就很紧张,还是被拉入战局的相川始表示:“实在不行就一起吧。”

天音想了想那个画面,被逗笑了:“nice!”

“nice什么啦!我反对我反对!”

“那就阿始一个人来。不是一边一个就只要阿始哦,虎太郎舅舅。”

“……这个时候叫我舅舅啦!送个惊喜我就会妥协吗?”虎太郎扯了扯领子,看了一眼笑得灿烂的天音,有些害羞的点头,“算了,姑且同意吧。”


骑士守护了多年的小公主终于被托付给了那个幸福的王子。

基督教堂内的彩绘玻璃被太阳照射着,洒下绚丽耀目的光辉,海边被敲响的鸣钟回荡出一阵阵宣告的呼声,牧师捧着圣经念着重复了无数遍的誓约陈述,被光和花包围,被羡慕和祝福环绕的新人做出预想了无数遍的回答,然后观礼者开始用欢笑呼喊催促着婚礼最重要的瞬间。

在场的所有人都切身体味过,仿佛还在唇齿之间的回忆。

亲吻,用自己温暖的双唇去靠近对面恰好的温度,用自己温柔的心思去接触那个独一无二的灵魂。肉体最轻的相亲,最浅的相爱,却把所有愿望都送出去,用精神的拥抱连接彼此,跨过地球上不曾有过的广阔海洋,踏上白砂覆盖,咸风萦绕的海岸。

“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天音。”

公主相信这个热恋中许下的甜言蜜语。


“为什么不能直接度蜜月啊!我想去马尔代夫啦!”白纱天使般的天音找回了一点少女的任性,“为什么还要拆礼物啦,结婚怎么会这么麻烦呢?”

“试婚纱看场地说台词的时候你就不会叫呢……”虎太郎冲在新鲜登记的丈夫怀里撒娇的小外甥女眨眼睛,“这样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天音啊……”

“所以我是不会叫你舅舅的!虎太郎!”

“诶,之前你都说出来了,根本没有困难!”

“很可惜我现在是以前的天音……所以永远是——虎太郎!”

“藤原良子……”无视身边斗嘴的一大一小和一脸状况外的家庭新成员,相川始尽职尽责的清点着天音的新婚礼物。

“橘朔也……”他看到熟悉的名字,停顿了一下,引得虎太郎也凑了过来发出惊呼。

虎太郎看着名单道:“很久都没听到了呢……我总觉得像是在昨天啊,那些战斗,好像下一秒还能听见广濑说发现undead什么的……”

虎太郎马上从回忆里退出来,想起了现在世界上唯二的undead之一就在身边,而另一个……

“抱歉。”

“不,我没有在意。”相川始很自然的往下继续翻,紧接着橘朔也是七八个亲戚的名字,然后上城睦月和山中望美并排出现在本子上,“说不定都来了呢……”

都来了……吗?

虎太郎看着睦月的名字,叹了口气。广濑是特意到了天音化妆的地方露了面送了礼物的,这几个是人到了混迹在人群里一个招呼都没打,而要说“都”字,自然还差一个。

“这个没写名字啊……”天音拿起角落里的一个东西,“蛋糕?居然会有人送这个啊……”

相川始写完,放下笔,看着天音拆包装的动作,终于还是笑了出来。

虎太郎先是被这个突如其来正经笑容吓了一跳,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剑崎?”

“恩。”

“蛋糕这种时效性强的东西还保存完好就代表……还没走远吧!不用去追吗?”

“不用了。”

相川始想起站在草坪上负责接待的时候。栗原太太和几个亲戚夫人聊着天,工作也快到尽头了,他一个人远离人群伫立着,脚下是昨日雨后湿润青翠的草地,背后是微微浪涛风轻如诉的海湾。

本不应该的独自一人,相川始有预感般的停留着。

然后那个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那是遥远到连超越人类极限的视觉器官都只能捕捉到一个模糊黑点的距离,但他可以猜到那个黑点的一举一动。

利落的下车,取出大号的礼盒,努力保持平衡把盒子护送到目的地,然后被相川始挑选出的这个青草蓝天,海清水润的风景拖住一两下步伐,不由自主的夸赞几句。

我想让你看看这样的地方。

或许流浪的旅程中,有更美的山水海洋,但没有一处会像这里。

你知道这里很美,你与人群近在咫尺,你呼吸的是充斥着祝福与圣歌的空气,像欺骗一样要你依靠外物回忆起心跳和笑容……

当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我的身影。

到来,离去,不必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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