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本人是对自己理解固执绝不改变的类型
欢迎尊重彼此的讨论,拒绝莫名其妙的KY
不喜欢可以不看,不赞同可以调头

甜食爱好者会梦到电子牙仙吗?

OOC沙雕,麻瓜普通人设定,邓家年龄有调整

患者小邓和牙医盖哥

写得很差,等我脑子清醒再改

磁带A面的故事


阿利安娜今年十二岁,踩着换牙最尾巴的年龄线,尖牙和磨牙依然顽固,小乳牙从中间裂开,新牙齿在黑色的缝隙里慢慢长。

小姑娘闷闷不乐,牙痛的可怜小模样谁看谁心软,邓布利多夫妇同意给女儿多请几天假,阿利安娜每天不去上课,逍遥一周半下来,精神头这才好了些。

才放她疯玩没几天,坎德拉整理房间,当场抓获若干巧克力、糖果、薯片和爆米花。

“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坎德拉喊来三个孩子,帕西瓦尔在一旁当听众,“配合妹妹的计划,监督妹妹的饮食,不许在刷牙之后吃零食,不许在床上吃零食。”

刚满十八岁的阿不福思拒绝像十岁以前那样挨训,他新鲜的成人之心砰砰作响,率先辩解:“谁会在床上吃啊!

阿利安娜听到二哥如此反应,也跟着一起举手,坚定地说:“我都是在刷牙前吃的!”

看给你俩聪明得。阿不思瞥过弟妹勇敢认罪的小手,内心深深叹息。

帕西瓦尔发表意见:“牙齿长好之后再吃也不迟。”

阿利安娜反对针对小孩的忽悠说法,聪明女孩哼哼着,伸手指向完美隐身中的大哥,“阿不思就痛了好几天了!他一声不吭躲房间里,你们都没发现,但是昨晚有人痛得边说脏话边踹墙壁,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坎德拉的阴影转向大儿子,“脏话?踹墙?”

阿不思看着妹妹修剪漂亮的手指甲,标准笑容逐渐消失。

“我想,我也可以解释?”

“你解释吧。”坎德拉说。

 

大儿子依然如此令人省心,阿不思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自己踹墙骂空气的行为,附带充分理由:一个二十三岁的研究生理应有“FUCK”的使用自由,尤其是在他被合作项目拖累的时候。

坎德拉深表赞同,反手给三个孩子都预约了牙科检查。

保住小金库的帕西瓦尔欢天喜地把车钥匙丢给儿子,和坎德拉讨论结婚纪念日的事去了。

 

“等等,为什么我也要去?”三人中唯一口腔健康的阿不福思陷入疑惑。

“为了你打架掉的那颗牙,去看看它情况怎么样。”

“它好着呢……真的非要去?”

 “不然呢?”

邓布利多三兄妹整整齐齐奔往医院。

常年来,阿不思带着弟妹看病,屡过牙科而不入,真走进去,今天是第一回。

“你这叫欠债还钱。”阿不福思靠近牙科就不安,但他认为阿不思应该为此更不安,“命运是公平的,你现在也牙疼了,老天忘记你还有牙神经,近日特意给你加上,二十多年一次性浓缩,疼得你骂人。”

“我只是在骂那几个傻逼。”阿不思说。

“你看,刚才还是‘同学’,现在干脆‘傻逼’。”阿不福思幸灾乐祸。

生平第一次牙疼的阿不思先生丢下弟弟,直接进诊室,阿不福思心情大好,拉着阿利安娜先夺下了自己假牙情况良好的消息,再送妹妹去讨论换牙问题。

医生表示小姑娘的第二磨牙已时机成熟,现在把裂开的旧牙齿拔了正好。

“这是拔牙用的?”阿利安娜被各类器具的金属光泽晃得坐立不安。

“我当年也是这么担心的。”阿不福思也有些发抖。

医生宽慰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又不是格林德沃。”

阿不福思:“格林德沃是谁?”

没有人回答。

护士礼貌请出家属,阿不福思忧心妹妹,才坐下就看到阿不思飘飘悠悠地从隔壁走了出来。

阿不思靠着墙壁,眼神放空,似乎在思索什么重大议题。

阿不福思觉得大哥可能疼傻了,“在想什么?”

“在想人流口水的样子有多难看。”

阿不福思回忆起自己挂口水袋的尊容——当初就是阿不思拍的照,“所有人看牙的情况应该都差不多……你介意这个?不会吧?”

阿不思咳嗽一声,“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牙医长得不好看,我就不介意。”

 

“啊?”

阿不福思经常在同学那听见讨论,互联网上也多的是艳遇分享,可这和阿不思的画风实在是不太匹配。

“你打麻药了?”

他一把抓住阿不思,寻找这人麻醉入脑胡言乱语的证据。

 

很快,一个活证据走到了他面前。

“补牙齿打什么麻药。”金发牙医,胸口挂着“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名牌,他翻着文件夹里的纸张,对阿不福思翻了个白眼,迅速转向阿不思,“按照我的经验,你的智齿还不到非拔不可。”

还真是个帅哥。阿不福思对此人的眼睛做了判断,马上开始本能猜测口罩是否协助了帅哥之名。

科学说明,戴口罩好看的人未必是真好看,因为看的人会脑补下半张脸是完美状态。

然后格林德沃拉下了口罩,让蓝色的纺布停在下颌的边界——一个奇怪的完全多余的举动,但适时证明了他下半张脸和眉眼搭配和谐,帅得合法合理,超出想象。

 

阿不思摸着下巴,“定个时间?”

牙医回应道:“随时恭候。”

 

阿不福思沉默了,阿不福思歪着头皱眉。

阿不福思觉得他们俩说的好像不是智齿手术。

 

“我的牙,居然这么难看。”阿利安娜出现在牙医身后,小姑娘一脸生无可恋,“它为什么不能……长成爱心或者……星星?”

“之前的应该也长得差不多?”阿不思回忆了下兄妹三人埋在树底下的乳牙。

“这颗特别丑……”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大概是嘴巴还不太受控制,“裂成两半之后,像,嗯,像青椒。”

这就问题大了,阿利安娜讨厌青椒。

思及妹妹挑食导致的牙齿窘状,阿不福思决定当一次黑脸,平常归阿不思的“吃蔬菜有益”发言刚走到喉咙一半,牙医就抢了先:“青椒就不该出现在地球上。”

 

有你什么事,你谁啊?

阿不福思不想外人参与兄妹话题,他宁可听大哥发表健康环保讲话。

阿不思并没有说那些把人耳朵听出茧子的老生常谈,反而是轻轻“嗯”了一声,好像上周生日聚会疯狂往弟弟盘子里摆青椒的人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似的。

 

阿不福思再次沉默,他确信这两人之前说的绝对不是智齿手术。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向我出柜吗?”阿不福思很想抓着老哥的肩膀狂晃,“安娜还在呢!”

“我有吗?”阿不思微笑。

“什么!你出柜了!”阿利安娜的小脸蛋被麻药局限得只能舞动眉毛,“我以为,你还要,准备个,五年呢。”

“那我们定这个时候吧。”牙医插进兄妹之间,把一张小纸条放进阿不思的口袋。

阿不福思果断抢出纸条,格林德沃医生的笔迹很清晰,不像一般医生缩写鬼画弧,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预约安排。

 

阿不福思尴尬地归还纸条,“……你没出柜对吧?”

阿不思的目光走廊的转角抽回来,“本来没有的,到刚才为止。”

那岂不是我给你强行出了一次柜。阿不福思更加心虚了。

 

心虚的阿不福思决定做个好弟弟。

回到家,阿不思继续抱着电脑搞合作项目,键盘敲出来的全是“亲爱的同学”,一点瞧不出今天骂“傻逼”的样子。

问题不大,反正什么都难不到他。阿不福思对亲哥很有自信。

坎德拉阅览孩子们的牙健康数据,帕西瓦尔在厨房里忙碌。

阿不福思举着医院带回来的密封袋端详,妹妹牙齿的形状十分叛逆,“真的挺像青椒的。” 

“没那么丑是吧?”阿利安娜看青椒牙,隐隐品出一丝可爱。

阿不福思尽全力看出了点圆润的小曲线,“下一颗会更好看。”

麻药慢慢过劲,五官恢复掌控,阿利安娜拿起枕头拍二哥,“这是最后一颗!已经没乳牙可以掉啦!别诅咒我!”

“你们的东西全部没收。”坎德拉放下报告。

阿不福思试图争取:“可是阿不思——”

“阿不思的也没收。”

我不是故意的。阿不福思心想,上帝作证,他今天真的打算当个好弟弟。

好弟弟阿不福思惭愧地离开了客厅,打算找个时机弥补一下大哥。


机会在周四出现了。

邓布利多夫妇纪念日过二人世界之心势不可挡,三个小邓布利多再次喜获自由时光。

阿利安娜为牙痛假期的逝去而惋惜,非要在最后几天玩得尽兴,阿不福思带着妹妹在超市大采购,具体清单外另捆了大半箱甜食,特意给阿不思赔罪。

阿不思为项目久窝房间,眼睛下泛着少眠的青色,面对弟妹打包打来的礼物打了个哈切,毫无痛失粮仓的悲痛,也无感动友爱的欣喜,唯有脸颊上错误睡姿留下的键盘印清晰可见。

“我等会儿去医院。”阿不思熟练地把礼物挪到窗帘与书桌间的死角区,完美隐藏这些短期违禁物品,阿利安娜惊奇地研究起这片视错觉空间。

那厢兄妹友好,阿不福思顺势坐到转椅上,面前的电脑桌面相当干净,四区工整分类,“办完”区域里,名为“傻逼”的文件夹异常醒目。

屏幕左下角不断冒出消息提示,一串串备注各异的信息闪过,阿不福思打赌他看到的每个备注都写到了顶,姓名生日事项填满字符空间,可以想象他哥哥脑子里一定装了更多性格爱好之类的额外资料,好名声都是打这来的。有那么几个人备注为空,疑似合作项目的拖后腿队友——他只能这么想象,阿不思边骂人边面无表情地清点信息以防误伤,然后一脚把人踢出友好备注行列。


“更多人还是选择不保留牙齿的形状,觉得它们不够美观。”

一条讯息从浏览器的缝隙里钻出来,明黄色的提示符号牵着标签页迅速跳转。

“美不美观另说。这种逃避没什么意思,就算长得不像牙齿,东西仍然是牙齿做的。”

这是在谈什么古怪话题!

“现在流行植物加工模仿肉类,为了环保,好说法,但从人工肉的制造说,目的哪里延伸得到环保那么远,只是单纯的为了像肉——打两百个动保标识也没用,不像的就卖不出去,就这么粗俗直接,何必矫饰。”

每个字都很清楚怎么组合起来就有点不懂了呢?

阿不福思沿着对话气泡的轮廓往左看,尽头是一圈蓝色的圆框,规则的形状内,男子的照片略有失真,不像那天他亲眼看到的样子,头稍稍偏左,给另一边留出空白,整张照片的似乎随着那细微的角度而倾斜,平衡遭打破,低像素中透露出一种证件照不该有的刻意的锋利。

谁给这种照片认证通过的,这不归入艺术照生活照吗,这符合规定吗?上一次看到这么离谱的照片还是阿不思往学校系统传错了照片,在证件上当了一整年的猫。

阿不福思骂骂咧咧地滚动滚轮,翻到最近一条本端发言,一看就是阿不思的口吻。

“无论如何,纪念品是有意义的。”

牙齿的纪念品。医院里倒是有看到相关的宣传。

上面是一堆他看不明白的哲学讨论,拿医学当主题必然会同生死存在往返纠葛,这些统统在阿不福思的接受范围之外,哲学也好,人生真理也罢,阿不福思常说阿不思就是想得太多憋得太多,而现实里根本没人能和他对话,他也不想和别人说。

他不为难自己,再次上调,找个容易理解的位置切入阅读。

“有什么趣事分享吗?”

“医院里的灵异事件比较多。”

“比如牙科可以养牙仙?”

“传说牙仙会和小朋友公平交易,不凶狠,还是别科室怨鬼缠身更灵异些。”

“牙科最灵异的是牙仙的五元钱存钱罐?”

“不,是那个叫马切什么的主任顺利活到今天。”

这就比较好读懂了,冷笑话。阿不福思点评道。呵,如果哪天这个主任死了,他会将此定义为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杀人动机。

“应该有很多女孩喜欢你。别人开膛破肚满身血,患者看到人影都费力,牙医倒是要不间断地和病人四目相对。”

“就算在眼科,我也没那么多精力盯着患者看。”

“离得太近就看不清了。眼科的病人只能看见医生模糊的影子。”

“你觉得牙科的安全距离很标准。”

“而你没什么额外的补充。”

“见到口水乱流的样子所以没法产生爱情,要我补充这种细节吗?”

“也可以是这个说法。”

“不完全准确,不然牙医应该是单身率第二高的职业,最高的在肛肠科。”

阿不福思用余光扫过阿不思那边,大哥尽职尽责地给妹妹扎着辫子,他估摸着自己还能再偷看一会儿。

阿不思总是大度宽和的形象,大家都认为他不会为这种事生气,但阿不福思知道这是误解,阿不思实在是个很会生气的人,他生气时,背脊撤力,整个人呈现柔和放松的外表,不说话,轻轻扬着下巴,用低俯的眯眼看人,没有情绪释放出来,或者说对方接受不到那些情绪,因为他很快就会走开。

要是被发现他发现自己偷窥了这些莫名其妙的对话——

陡然走高的心率扯得手指一阵哆嗦,阿不福思附在鼠标上的手不由顿住。

“太近了。”

聊天记录不知在何时回归到正事,关于智齿的讨论本该是常态内容,放在这里倒好像纯属偶然提及。

“最里面那颗才是智齿。镜头拉远点吧。”

“实在不行,下次面诊你再看。”

“那是另外的安排了。”

才感慨恢复正常的心再次震动,阿不福思拒绝点开那三四张看起来没有好好穿衣服的略缩图。

内容顺着衣衫凌乱的照片一路走歪,阿不福思青着脸,鼠标滑到大片系统提醒的海洋中央。

“○○○”

“○○○○○○”

系统提示:文明沟通,不当字词将自动隐藏

系统提示:一条消息已撤回

“○○○○○○○○○”

“○○○○○○”

系统提示:一条消息已撤回

“○○○○○○○○○○”

阿不福思觉得自己近来很爱沉默。

他眨眨眼,反复确认此刻界面的运行的是医疗咨询热线,而不是他经常访问的那几家色情网站。

加长版滚动条仿佛一条天路,好弟弟尝试攀登无果,额头青筋直跳,不得不放弃追根溯源知难而退,屏幕两边的人少说聊了三天三夜,这滚轮就是摩擦到着火也看不完,谁知道再翻下去会看到些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

“昨天说的红肿区域扩散了吗?”

被屏蔽的符号间,牙医忽然专业的发言十分刺眼。

“颊脂垫尖是常见下针点,如果把人看作鱼的话,这里也可以放一些呼吸的关窍。”

“那得先割开脸颊,人没有腮。”

这什么回复!你配合他干嘛啊!

在阿利安娜对青椒牙纪念品的倡议里,阿不福思的手指微微颤抖,白色光标最终落在了举报键上。


不说了,他宣布盖勒特•格林德沃就是最近全城通缉的变态连环杀人犯。

不是“连环杀人犯”,那也至少是“变态”!

 

某位变态医生的休息室在四楼。

阿不思敲门时,室内气氛不太对劲。

木门开关三次,门扉后格林德沃的裸露面积越来越大,赶在罪恶的皮带解扣之前,阿不思走进房间打断进度。

邓布利多先生客气地关好门,“你不锁门?”

“换个衣服而已。”

听起来像个暴露狂或者自恋狂。阿不思想,长成这样,暴露自恋随他去吧,天经地义。

下巴被掰到痛那会儿他已经仔仔细细看过那张脸了,格林德沃完美符合所有网络热帖的元素,不知道是不是牙医职业有加成的原因,盯久了,越看越顺眼。

“你的身体是可展览对象吗?”

“当然,你正在观赏。”白大褂皱皱巴巴团在桌面上,格林德沃从沙发缝里捞出一件黑衬衫,“并且暂时不收费。”

“你今天放假?”

“算是。”

“还有算是?”

“我刚刚收到了停职察看的通知,不能上班,只能约会了。”格林德沃扯着袖扣,语气轻描淡写,“有人举报我和患者不正当交流,构成性骚扰。”

阿不思低头看自己的手机,点进消息通知,里面赫然陈列着十二点十二分一分钟内高达十七次的举报记录,举报理由共计两千八百三十六字。

……阿不福思打字还挺快。

“你们系统那么多违规讯息不自动处理,还要依靠人工举报。”

格林德沃坦然地说:“方便坏人医生性骚扰。”

“那你用户体验应该不错。”

“你的用户体验不好吗?”

“我是受害人角色,这位被告。”

“你弟弟是原告,他恼羞成怒,因为他此前一直活在中世纪,不知道人类可以通过纸条之外的互联网交流。”格林德沃凑近,双手慢慢抚到阿不思的脸颊,冷光灯把皮肤照得苍白,“嗯,总不至于,你是市场部派来钓鱼执法,特意迫害我年终绩效的吧?”

阿不思问:“如果我是呢?”

“那就给你加工资。”格林德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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