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已忙死,赛博失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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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切狩】还没想好名字(上)

※你没看错,不带诗岛刚玩
※童话AU系列
※偷懒的贺文, @卷毛鸟正切 非常对不起!
※OOC渣文笔

狩野皱眉,抬起了犹豫已久的右手,从邻桌飘过来的烟熏味霸占了嗅觉的地界,毫不刻意的不同也在这呛人的雾气里隐秘下去,烟鬼们擦着枪管,附着油的皮布磨出了一杆杆锃光发亮,他肩抗住口子后三厘米,左手扣着枪把,另一边狠狠地刮了一把木柄。
老板说那些大老粗把枪械当做自家婆娘爱惜,擦拭抚摸也如书本中极力刻画的情侣接触,大约此刻这处狭窄灰暗云雾缭绕的小酒馆可以被当做一个纵享极乐天堂,哪里都是爱情和肉欲的模样。
只有狩野是不解风情的愣头青。
歇了口气不吐雾的光头注意到了他,厚厚的笑声很快带着所有人一起咧开嘴,越来越多的人看过来,他们像是舞会池里刚一曲完毕的人,半拥着女性的娇躯,性质高昂地对年轻人发起点评。
“你做什么要去这么弄它!那可不是熊爪子和鹿角,就算是树枝也比这个好些!”
“都说是最亮的眼睛,你现在咋搞玩瞎呀!”
猎枪木头尾部是块神圣的位置,所有人默认那挂着勋章、金牌、证书——总之任何可以为人称道,证明自己多厉害的东西,其效力于山林猎人们与国王加冕也不差。
如果完好如初,这证明这位猎人身经百战却全身而退,极其谨慎,还注重细节,人们管这个叫“亮木头”。
木头坏了,有许多冲撞啃咬的伤口,这证明这位猎人经验丰富,屡次遇险,并且实力高超,每每能够摆脱险境,行话说“好木头”,惯例一个镇子里的新人都要挑这些好木头顾着,也多的是人喊他们“老师”一类的。
理所当然,反着来就是坏事和骂人的话,而狩野这样自己动手抠抠挖挖留下痕迹的,该是“瞎木头”中最典型的举动。
想想眼前这小子一周前的丰功伟绩,瞎不瞎大家都知道了。狩野只是抓紧枪,低声平稳念了一句话。
“我要去东边。”
烟退下去了,阳光再次光临了这个酒馆,老板趁机扯开帘子,只听门口窗台啪嗒嗒地响,原木暗色的柱子桌椅一下子全都被包裹在明亮里。
“又是一个要去东边的小崽子咯,这年头猎人怎么老教出这样的学生……这可是不管眼睛好不好的事。”
宝物前头都是骸骨。
“我看你是不怕的,既然如此,记得帮我带点花烟回来。”
这回换老板悠悠打了火,东产的烟草在管子口冒出香气,不紧不慢地勾着人的鼻子。

在地图上看,世界的东边是一大片广袤的森林。毫不间歇的树木阴影笼罩了每一寸土地,就连那河流在汇入海以前都绝对未见过太阳。
人不喜欢往不热闹的地方走,人不去,有些地方也不可能热闹。
小孩们都知道靠近东边的海水要凉上三分。
谁也不去那里。
除了背负罪恶的人。
人迹罕至的地方利于逃窜隐蔽,往东走的人不是去亡命天涯的,便是要让前者亡命天涯的。
猎人的职责很广,有人写成了一本手册,狩野规矩地全篇背诵了,他记得,其中一条是击毙猛兽,还有一条是诛杀畜牲。
不过这次他不是去找那些坏家伙的茬。
自从纯洁的雨水消失以来,心里有脏东西的人就像门口杂草一样,割了一波又来一波,东边的人口定额也疯狂暴涨,甚至引得许多商人去那里做生意。
说不上好坏,但至少有一件事传到了西边人的耳朵里。
“那有一颗木灵。”
狩野侧头躲了一下扑面而来的气味:“木灵?记载上说它已经绝迹了。”
“是呀,所以这一颗小朋友才值钱呢!”师父咳出一口烟,“这可是木灵啊,这样的买卖一次就够一辈子了,抓在自己手心就是无数条性命,交到别人手上就是一座巨大的金山!”
狩野望着地图一侧密密麻麻的小点。
“东边很大。”
“不小,但是你能找到它的,因为那只有一位巫师,那些一路铺骨头的傻子至少告诉了我们,木灵就在他的枕头下面。”
“你想得到它吗?”
就像一周前嚷嚷的魔法生发水,一个月前要死要活的红木新烟斗。
“我?不不不……这并不是你去做然后回来交付给我,我早就尝过甜头啦,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去或者不去,死在那,还是拿到之后肆意挥霍……什么都好,反正和我没关系。”
他从不在意金钱,过去三年来袋子里乒乒乓乓的银币统统上交了师父,即使猎人的出师期限已经过了很久,他还是依旧和这位头快秃的老家伙住在一起,乖巧地接着署名对方的任务,大把领赏金,每两周上一次集市补充食材。
他没什么好挥霍的,无论口袋里的重量是多少,而且他也并不想死,更何况是死在阴翳缠绕不见天日的东边。
“我为什么要去呢?”
“孩子,你得问你自己。”
年迈的猎人拉起徒弟的手,将手心的纹章释放在空气里,未完成的笔画断断续续地起伏游动,被搅动的细毛灰尘让阳光晒得发热,蜷缩聚拢,露出肉眼可见的样子,飘起后又徐徐沉下,落在散发着光芒的线条上。
“你那天许了什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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