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羊

※非TV结局预警
※剑始剑无差
※ooc预警

       剑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或许是king form导致的融合异常出现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改变，并且产生了难以察觉的念头。
       人好像总是这样，当面对糟糕的东西时，恐惧犹豫，但如果前提条件里有可利用的东西，或者更糟糕的情况也在眼前，之前所以的困难问题就突然被削薄了，很自然地就轻视起来，马上就能随意地做出原本纠结依旧的抉择。
        已经没得选了。
        对自己而言，确实如此。确实存在别的选项，被橘前辈和广濑小姐认可的那个最佳计划——能完美避免灾难和末日，还能收获一个人类的先祖人物，再加上执行难度很低，只要愿意就能立马完成，那样完美的未来……
       是剑崎一真不想要的未来。
       所以这样的决定也是理所当然的，用自己的牺牲去换取，用自己的异变去阻止，合理又实用。
       至少不必后悔。

       “剑崎。”
       相川始开口叫住他，但在姓氏的发音拼写完成以前，那个本要离开的人就已经停步驻足，甚至回望这边了。
       刚才的瞬间仿佛有人在他耳边低语，希望他注意到什么，然而连自己都未能体察的相川始到底是错过了。
       他丝毫没有困惑地抬眼望着。
       那双黑色的，满含平和与坚定的眼睛映出了相川始，还有相川始眼里的剑崎一真。
       剑崎很冷静，他终于捕捉到自己真心的时候就突然冷静了下来，以往战斗里有些冲动鲁莽的家伙已经和自己说告别了一样，没有胡思乱想，所有的想法都逻辑通顺有条有理地排列组合，就连危机公关都已经准备了七八份说辞——一旦决定了什么，人就很容易想象失败的情形，自然而然也开始思考对应的策略。
       被询问了就说是心有灵犀，大概会是个漂亮的解释吧。
       “什么？”用力把心有灵犀四个字压下去，剑崎对相川始露出一个平常差不多的笑容。
       “undead的事……”
       “放心吧，不会放任他继续作恶的。”
       啊，怎么感觉自己很想说心有灵犀四个字一样，干嘛要反应那么快啊，好像故意表现出来能读到始的心似的！
       不，仔细想想这也应该是很正常的，没错没错，都成为假面骑士了，天职就是去打到这些危害人类的家伙，提到undead的话，自然是要奔着阻止、胜利然后封印三步走去的……
        烦乱的内心活动还是被打破，相川始面上几乎是写着情绪，互相信任以后能经常看见的眼神径直而来：“你当时说过的。”
        对啊，说过的。
        剑崎想说“我对你说过很多话。”企图俏皮地混过去，但是因为他们之间已经达成的某种交集，也因为身体逐渐转化成undead所致的相互感应，他和相川始确实就是如此的心有灵犀，剑崎一真不需要思考，就已经反应过来，相川始在说河畔的那份约定。
        桥底的阴影里，白日的光变得温和又委婉，浅滩的水声若有似无，无尽向前的细流里有两个伫立的倒影。
        心有灵犀的最后一步大概也是在那里完成的，好不容易的坦诚，小心翼翼终于窥见的内心，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由衷喜悦。
        他之前傻傻地用小学暗恋对象的名字去换红心二的秘密，默契的对敌战斗，追回被夺走卡牌保护始的决心。
        还有肯定相川始存在的语句。
        然后橘前辈闯入他们之间的空气，真心诚意却毫不客气地撕开了joker的未来，冥冥之中预言一般地吐露了最糟的末路。
         剑崎一真当时说了。
         “橘前辈，我愿意相信他。”
         “他是不会灭绝人类的。”
         那些听起来非常坚决的发言。
         还有……
         “真的无法选择的话，到那个时候，我会封印他。”
          妥协的约定。
          “是啊，说过了。”
          剑崎表示肯定地点头，控制自己的双眼正常直视，呼吸也刻意地稳住了节奏的步调，笨拙地复制从小到大从电视剧里学来的那点演技，极力地掩饰所有的不自在和心虚，不让感官灵敏的相川始察觉到任何线索。
          “剑崎……”
         相川始再次呼喊道，像是肯定之后的再次肯定，又或许是对自我和相互信任的强调，获得理想答复的现实多少让相川始轻松起来，他们之间的气氛不知是否有过变化，只是又微妙地展开成平日的样子，温暖的阳光，橙色调的色彩悄然回归，变成剑崎预想的未来里可供他永久回忆的片段。
          “放心吧，始。”
         虽然和橘前辈做过这样的约定……但是，我现在也已经想好了。
          对不起，始。

          事情就是必然脱轨的。
          在剑崎寻找机会的同时，意外也不停上演，拒绝接受BATTLE FIGHT是无用之战，合情合理地执着于本族群的种类king终究变成了压死蚂蚁的最后一根稻草。
          剑崎当然知道joker的强大，joker对上king，胜负之数无需顾虑，然而此刻每个人也都清楚，对上king的不是战争中依凭杀戮本能无往不胜的joker，而是恐惧着灭亡绝望的终局，尽全力想避免悲剧的相川始。
         相川始无法战胜种类king。
         那么只能由blade来……
         在和橘前辈睦月讨论以前，在广濑分析数据说出目标地点以前，剑崎就已经跑出了屋子，启动成为假面骑士以来一直相伴的座驾摩托，直奔相川始的所在。
         这相当于承认了——我能知道世上唯二的undead在哪，而如今的我要去做的是什么。剑崎一真顾不上去思考如果能有任何其他出路要如何与身后的伙伴解释一二，他知道此刻，在这场命运战争的尽头处，只能是他一直以来等待的，最后的机会。
     
  

          “对不起，剑崎。”
          想象的太美好了，所以诅咒一样的事实才会变成回音。
          “始……？”
          头脑中只有空白。
          在时间压过分秒之前，所有精心的计算，理想的设计，统统是未知数。更何况他并不是头脑派的精英，剑崎一真能倚仗的也只有这副蛰伏着危险的身体，还有一颗永远属于人类的心。
          击败封印种类king，终结一万年前就彻底结束的意外战争，然后……
          然后我应该……
          “相川始就是相川始。”
          明明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我希望，始能留在人群里。】
          明明失去双亲后再也没能看见的烛火前我已经祈祷了。
          是吗？
          是这样啊……
          身为人类的我也没能明白的事，拙劣的表现早就暴露的东西。
          其实你都已经知道了吗，始。
          是啊……
          愿望是，说出来就不会实现的东西。
          愿望是，藏在心里就会死去的东西。

          世上唯一的joker被封印，undead永恒止步于这颗星球一万年前的故事，那只是一盏偶然被点亮的灯，一场意外开演的戏。
          愿望的吐息吹灭了火焰。
          帷幕落下，角色退场。
          银河星空不变，万家灯火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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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之外偶尔也想试一试BE
看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适合这种故事。
对剑始这对而言，BE只有两种，不曾相遇，或者别离，别离是指一方作为代价彻底消失，另一方所有暗怀萌发的心愿和决心统统化为乌有。
如果走TV结局，最后他们会为对方而存在，彼此的特殊和思念，相较于别离，是HE了。
全篇尝试用剑崎的内心戏填充，哈吉咩的感受为零，我觉得这样的絮絮叨叨才能大成标题的两个字。
所有决心，悉数落空。
这样才是悲剧。

哇，大失败了。
我还是去写日常吧。